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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年,美国和俄国两个国家总统的选战年,表象相似的民主,选民确有两样的热情。时间是有轮回,旋转中天翻地覆;但终会回到原点,看似多有不同,只是内里依然如故。

       美国选战从未停息过,几百年始终乐此不疲。两年一选众议员,四年一选总统,六年一选参议员。选完总统,选议员;选完议员,选州长;州有州议员加州长,国有国家议员加总统;先拼党内为得提名,再拼党外为夺权。此起彼伏,即使有短暂间隙,刀枪没有明亮,但叫嚣声分贝不减,为下面选举造势助威,仍杀声不断。

       离2012年的大选还有一年时间,但明战已起。民主党已经有了奥巴马,黄袍加身,身居首府华盛顿三年有余,自诩“非系统内人士”的战略姿态开始造势,声称竞选费用要融到10亿美金之多。虽然叫板的共和党主将是谁尚不可知,但紧锣密鼓,不敢懈怠。共和党还是东周列国,群雄互战为得提名。演讲怎么邪乎极端怎么说。西装笔挺一本正经,就是满嘴跑火车,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这才是美国政治人物的风范。美国选战,党性淡薄,理念浓重,经济是真正中心。在层层选举过程和各类议案的争论过程中,社会的怨气和不满都化做一点点希望通过年年的选举表达进去,得到政治家们的众多许诺,融到了一个大社会体中。懒的人,如果懒得参与,也会懒得闹事。社会主流问题基本没有本质性的阶层分立和大一统的利益集团,两党之间的差距-- 面多于里;两党之争更多的是保持社会平衡和社会博弈渠道的畅通。真正的社会核心问题仍然是医疗保险、退休金、税、赤字与就业机会,诸如此类。在美国式民主的大环境下,经济问题都套在了道德理念中,宗教、种族、婚姻、言论自由、环保、同性恋和世界和平,不一而足。

 

       与美国的锣鼓升天相比,俄国的选举要冷清太多,在普京和普京之间的选战过程中,民众大多自愿选择成为沉默的大多数。这和其上世纪九十年的选举相比不可同日而语,没有叶利钦在台上同年轻女歌手载歌载舞,共耀民主的光辉瞬间。民主不是请客吃饭,1991俄国人民义无反顾的选择了休克疗法,解散了苏联邦,分了国有资产,进行了所谓美式普选,将自己塞入了西方阵营之G7(+1)。他们在短短的二十年里,经历了‘娜拉’出走时的坚定和对未来模糊的冲动与向往,以及‘娜拉’出走后现实的残酷,梦幻的破灭,以及无可奈何的回归和对稳定生活的渴望。俄国的近代史倒是回答了鲁迅“娜拉走后怎样”的命题。

       俄国人民是冷静面对2012年选举的。俄国不是美国,希望过,实践过,破灭过。前提如果不同,结果必然迥异。最后还是在一个强人的铁腕中恢复国家的秩序与稳定。人民经历了一次长久的社会系统颠覆,迅速贫富的分化,保障系统的倒塌,如经历一场大病,之后仍心有余悸。即使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也都是经历过这一段极端时期,只要有一份工作,即使只能维持,也比浮萍漂于乱世强许多。再一次的民主运动要到这记忆的淡化和没有经历过大动荡时代的新一代来继续了。现在,歌舞声又起,即使不完美,但尚可生存,多少恢复自尊和信心。

 

       阿拉伯之春是另一个“娜拉”的出走。她的声势和影响不逊于1990年东欧红色板块的解体,用血在不断书写她每一天激情的篇章,然而这血的激情不再是为民主而写。在这颠覆旧秩序的过程中,很难看出是新一批民主国家的诞生,更像是重回原点的前兆,推翻世俗社会的集权统治,还原其本质宗教部落社会的特点。过去几百年,大跃进的世界有着民主一统的惯性思维,原始的土著在大跃进中都能举起捍卫民主的大旗。只可惜冲动永远是一时,根深蒂固的惯性和千丝万缕无法理清的凝重社会有其自己的生存之道。在阿拉伯国家,娜拉刚刚出走,惊心动魄的开始,或许是其的结果才是我们所真正期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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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海

王海

189篇文章 195天前更新

20年中国咖啡产业和消费业的从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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